科学教五个核心观念:科学民主自由平等进步之实质及其批判

科学教五个核心观念:科学民主自由平等进步之实质及其批判

在科学教统治的现代世界,科学被打造成为真理的代名词。然而科学绝非它竭力伪装的那样是客观普遍必然的真理;恰恰相反,科学是带有强烈西方文化色彩以及西方中心倾向的离正理最远的邪恶信仰。

依蒋庆先生:民主政治之问题在民意一重独大,其实质则是人欲僭越天理(按:以人欲为天理则人性中纯人欲无天理,正是达尔文主义之人性论也!)之制度架构之一(另一个制度架构即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国内民主之良好运转必以对外掠夺为前提,民主必与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共生也。民主制度是人类将因战争而毁灭之深因!此种制度也要为生态危机负重要责任。

依吾人任情、循理、经权、率性之四级分疏,西人之自由只是任情,因为在科学教里人被理解为一个全然欲望的人。“此种自由即是说只要不侵犯他人、他人的权利和利益,什么都可以做。”故其自由终将导致其反面:大不自在!如黑格尔等哲学家所已言。其于圣人之率性全未梦见在。若循理、经权则谈不上自由。故自由这个概念极浅薄而混乱(参见佛学与西学第二章末之专题以及3.2.7论人之差别与后现代之平面化及相对主义)。

平等只在本体中有,现象中无平等。现象中只有相似;将现象中之相似认为平等,乃是大谬。故西人之言平等,实是将本来不齐之事物人为削齐,将本来不平之事物一体拉平。如其云男女平等、选举平等等等,前者无视男女阴阳之差别,而一律对待之;后者无视智愚贤不肖之差别,而一人一票之;显然皆极不合理。故平等的结果是摧毁合理的等级秩序和人类各个层次上的混乱。

西方近世之自由与平等同做为中世纪之对立面而出现,即以平等反对中世纪之等级名分,以自由对抗等级名分之束缚也。现象中讲平等系误以相似,而于其中讲自由亦是对假我之误认。故现象中无真实之平等与自由,有的只是个体之相似性与假我之似能动性。正如平等只在本体中,自由亦然;只有在全由本体起用之圣人境界才有真实之自由可言。中世纪偏于礼,礼主别异;近现代偏于乐,乐主和同。偏于礼于正法中礼本居于为主地位故,偏差小,故其失小。偏于乐,其弊大而多也!于正法中,乐本来居于为辅地位故。今反辅为主,偏差甚大也。庄子、尼采皆不足为教法主流;故魏晋与近现代皆乱世也。西人之自由平等是大乱之道。

科学教以物质财富之增多为进步,其详细思路当如《熵的世界观》一书中云:“我们积累财富愈多,世界就必然越有秩序,被认为能带来一个井然有序的世界的物质财富(按:现代人的物质财富之确切含义是:经科技加工过的物品!)的不断积累就成了进步之同义词,而科学技术就是实现这个使命的工具。”此种概括,诚然不诬也!自由主义、马克思主义二宗所解之进步其要全在于物质财富之增长也!如马克思主义即以工业农业不加区分之生产力之提高为进步之第一标准。此种进步观则必导致人类之自毁。

附识1:马克思主义也对此五个观念全部认同并且以之为核心观念,可以作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教的根本判据。对于自然科学包括达尔文进化论,马克思主义全部接受并以之作为自己哲学世界观的自然科学基础,作为马克思主义根本目标的共产主义的实现的根本途径在于科学技术之发达,科学一词在马克思主义中等同于正确和真理,如称自己的主义为科学社会主义以区别于之前的空想社会主义,称唯物史观为科学的历史观,并声称是历史唯物主义使历史学第一次成为科学等。

共产宗亦认同民主,如社会主义国家声称自己实行的是社会主义民主和人民民主,对西方民主制度的批判只说这是虚伪的资产阶级民主,而不敢对民主的理念从根本上否定之,从而使自己在意识形态说辞上落入尴尬地位,发生合法性的危机。关于自由平等,马克思主义则声称资本主义的自由平等是虚伪的(这很中肯),只有在共产主义的理想社会里,自由平等理念才能真正得到完全的实现(这却是乌托邦)。

关于进步,直接从达尔文主义派生出的共产宗对于进步观念的迷恋较自由宗还要狂热,对于进步的崇拜成为此宗的一个突出特点。如此宗对于传统的态度就远较自由宗为激烈:自由宗对于新教儒教等传统资源仍视为自己的支援价值,而共产宗则声称要与一切新旧的传统彻底决裂。

附识2:Fraternity并非博爱。博爱一语出自《孝经·三才章》:是故先之以博爱,而民莫遗其亲。大儒韩愈于《原道》中曰:博爱之谓仁。故博爱一词乃是中国文化中本有的概念,而将法国大革命之口号“Liberty, Equality, Fraternity”之Fraternity译为博爱却是典型的误译。法语frater即英语brother意为兄弟,fraternity即英语brotherhood意为兄弟会、兄弟关系。

中西文化中的有关兄弟和爱的概念实有大大的不同。中国文化视天下为一家,所以天下之人自然而然地就皆是兄弟,而博爱作为一体之仁作为兄弟之爱就是真正广博无边的对于普天下所有人的爱。

西方文化自古至今没有天下观念,相反盛行的是选民思想和集团观念,兄弟—异教徒(陌生者)范畴乃是其核心理念。也就是说,在同一宗教组织(这个宗教组织可以是天主教会,也可以是某个新教宗派的教会,或者共济会)或其它组织(如政党)里共享同一教义或理念的人彼此互称兄弟,在此之外的人则是异教徒和陌生者;故兄弟之爱是有明确边界的,那只是同一集团内部的事;绝不会施于异教徒与陌生者。对于后者,更多的是惊惧、排斥、防范、袭击甚至杀戮。

所以西方文化中自古及今根本没有中华文化中的博爱观念,其Fraternity根本不是博爱,毋宁说是博爱的反面。故将Fraternity一厢情愿地译为博爱以及诸多同类事例(如将logos译为道,将康德的知性直观译为智的直觉),必定已给中国人理解西方文化和自身的固有文化造成了巨大的混乱。只有还brother、Fraternity以其本面,从选民思想、集团观念和兄弟—异教徒(陌生者)范畴这样的核心角度去看西方文化,才能如实如理地理解西方和现代世界。(参见高鹏程《共济会核心组织:暗黑矩阵》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66至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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